南洋才是张爱玲隐秘的“精神家园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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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爱玲生于上海,求学于香港,逝于美国。一生从未到新加坡,但是,作为一个作家,她小说里反复出现的南洋人物和素材,草蛇灰线,若即若离。

最常提到的是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里面女一号王娇蕊,是南洋华侨。
而《倾城之恋》的男主角范柳原,是“家里有矿”的南洋巨富家族继承人。
表面上,张爱玲笔下对于华侨,带点尖酸的机灵笔触,三两句描绘入骨。“他们华侨,中国人的坏处也有,外国人的坏处也有。”
“你们那些华侨,取出名字来,实在欠大方。”
很多人(包括我自己),觉得张爱玲这样的眼光,从中国到美国,“学贯中西”,眼高于顶,当然是瞧不上到南洋这些“不中不西”的地方,所以语出讥诮。
但是,今天读了《联合早报》关于《张爱玲的南洋情结》专版,忽然明白了一个念头。
 
张爱玲对于南洋这个她一辈子都没到过的地方,想象这边的人和事,不是“嫌弃”,而更像一种向往。
因为她的母亲黄逸梵,与南洋关系密切。
据林方伟在早报上文章叙述:黄逸梵至少来过南洋三次。据张爱玲的弟弟,张子静忆述,黄逸梵1939年和美国男友从香港来到新加坡采购皮革做皮具生意,男友死于二战炮火,黄逸梵在南洋和印度颠沛流离,1947年回沪,一年后返马,之后移居英国。”
对黄逸梵最后一次南来,张爱玲在《对照记》仅写一句:“1948年她在马来亚侨校教过半年书,都很过瘾。
上个世纪,中国和英伦欧陆之间一般是走海路,途经新加坡。无论徐悲鸿老舍还是黄逸梵。
所以,“远方的母亲”,在张爱玲的心目中,总是去了新加坡或去了更远的地方。
南洋在张爱玲的心中,是“母亲的所在”,有某种意义上,甚至有精神家园的依恋。
不信,你再回头看这样的话“他们华侨,中国的坏处……”“你们那些华侨,实在欠大方。”表面上看起来是贬,但注意看,是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里王娇蕊那个疼爱她的丈夫说的,有一点宠爱,有一点亲人的“不见外”。
对,对南洋的人和事,张爱玲写起来,小说家的刻意疏离笔调,是有一点不见外的入木三分。
“不见外。”
想想红玫瑰和范柳原,女的美艳,男的高富帅,张爱玲把她小说中一等人物的美好特质安排的人设,都是南洋的男女,可见编剧内心的倾向。
南洋好不好,她其实无从体会,不过那是“母亲光环”所笼罩的“远方”。
高冷生僻的女作家,母女情缘曲折幽深地在文学作品里成为永恒。想到这一点,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觉得有点让人觉得心酸。
关于这些,我们都是读者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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